宋嘉兮摸了摸自(zì )己的肚子, 想了想(xiǎng )摇头:还好(hǎo )。 我们在这样的环境里为自己的未来努力,老枪为了(le )有(yǒu )个车,可以游荡在上海的大街小巷里,每天看衡山路,巨鹿路,淮海路,南(nán )京路(lù ),金(jīn )陵路,复兴路,可以(yǐ )在任(rèn )何时间去外滩,所付出的代价是不能下车,只能(néng )在(zài )车上看。因为没有(yǒu )地方给你(nǐ )老枪(qiāng )停车。前提是老枪有车。估计到(dào )老枪有车(chē )的时候,就(jiù )没有外滩了。因为科学家说,上海在以每年(nián )几厘米的速度沉向大(dà )海。我们相信科学家(jiā )叔叔说(shuō )的话,因为我的梦想,一年级的时候是科学家。老枪的梦想,一(yī )年级的时(shí )候是做(zuò )个工人,因为(wéi )咱们工(gōng )人有力量。到了老枪有力量的(de )时候,知道工(gōng )人的(de )力量其实只是肌肉的力量,然后老枪(qiāng )也想去做个科学(xué )家,因为科学家的力量好像更加大(dà )一(yī )点,科学家可以造原子弹。悲哀的是,老枪研究得出,科学(xué )家造的原子弹,往往是往工(gōng )业区扔的,于是,有力量(liàng )的工人就消失成尘埃。当(dāng )后来的理想消灭前面的理想(xiǎng ),然后后来的理想也随着消失的时候,老枪感(gǎn )到这个世界(jiè )完了,既然(rán )这样,不如让它完蛋得更加彻(chè )底,于是,老枪选择了文人。 等到(dào )阮(ruǎn )茵打完一个电话从楼上走下(xià )来时(shí ),楼下已(yǐ )经只剩了霍靳北一个人在厨房里收拾。 迟砚半正经办不正经回答道:下次轮到言情剧本,再问(wèn )我(wǒ )这个问题。 怎么不继续问了?顾潇潇(xiāo )下巴搁在他肩上,硬硬的,干脆换了个(gè )位置,把脸贴在他胸膛上。 可艾美丽就像(xiàng )中了邪一样,闭着眼睛,就一句我不要太监,她(tā )重(chóng )复(fù )说了十几次。 慕浅也(yě )从书上抬起(qǐ )头来,拿过手机,接起了电话。 准确的说,或许是早(zǎo )已经等候在那里的许城。 顾潇潇躲在后面,听到她爸那大嗓门儿,顿时感觉好笑(xià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