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的一些中国论死的东西只有祭文。沈君烈的《祭震女文》,感人至深,但赘笔过多,像什么她的(de )母亲薄氏,又催促我写(xiě )一篇祭文(wén )之类,仿佛(fó )在炫耀(yào )死者之母向他约稿。归有(yǒu )光的祭文好多了,但看来看去(qù )终究(jiū )像在看小说。不过比起(qǐ )中国文学史上的四大祭文(wén )来简约多了(le ),因为那(nà )些祭文像大说,只(zhī )是多加了几个吁、呜呼痛(tòng )哉的感叹和谁知鬼神,虐我太酷的感叹,好在那时西洋文(wén )化传通(tōng )受阻,要不(bú )则成虐我太cool,真是(shì )呜呼几下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xià ),且(qiě )不(bú )说一些小的乡绅之类的,就(jiù )说那官府的人,或(huò )者是其他有权有势的人,大概都不会放过这块肥肉。 秦肃凛(lǐn )说到做到,收(shōu )拾好的隔日便去了顾家(jiā )。 陆棠原本正转(zhuǎn )头看着外面的道路(lù ),猛然间听到她喊自己,骤然(rán )回过头来(lái ),道:是不是他回来了? 申望津听了,静静看了她片刻,忽然(rán )再度勾唇,淡淡笑了起来(lái )。 她来到门口,对着外面喊道:这大(dà )晚上的哪个疯婆子在这瞎嚷嚷。 宋千星听了,只(zhī )差一口(kǒu )血呕出来,叶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是昨天晚上十点多给你打(dǎ )的电话,一直到现在唔,早上八点(diǎn )了,你终于想起来问我有事没事(shì )了?咦,您对我这(zhè )个朋友的关心程度,可真够高的 偏(piān )偏就是这样的状况下,申望(wàng )津心情似乎(hū )一天比一(yī )天好了起来,一(yī )连(lián )多日没有再回自己的房间。 申望津又盯(dīng )着她看了一会儿,这才缓(huǎn )缓松开她(tā ),靠在床头看(kàn )着她起身走向卫生间,唇(chún )角始终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