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至于比得上亚马逊那些热带雨林来得危(wēi )险,但绝对轻松不到哪里去。 韩雪他们前脚刚出去(qù ),后脚废墟就再次坍塌,这回可是一点空隙都没留。 关于(yú )杨大伟的职业我一开始很好奇,后来搞明白原(yuán )来就是(shì )个做鸭的,而要鸭的女人都特别有钱,因为要(yào )鸭说明思(sī )想解放,思想解放带来的(de )后果就(jiù )两(liǎng )种,特穷或特富。特穷的当然不可能要鸭。至于普通的劳动妇女(nǚ ),对鸭这个新兴职业显然知之甚少,跟他们提鸭,她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红烧了好(hǎo )吃。 在火车上,我当初的(de )豪气已经消退,开始为各种现实(shí )问(wèn )题(tí )困惑,比如钱用光了怎么办。但(dàn )我相信,小曼这个17岁已经(jīng )在外面(miàn )租房(fáng )子独居的女孩会有办法。但(dàn )对我的父母如(rú )何交待,这还(hái )是个问(wèn )题。等我安稳下来再(zài )说。 毕竟当初,她是凭借(jiè )着和陆氏的合(hé )作才从(cóng )霍靳西手中夺走了霍(huò )氏的决策权,而如今,霍靳西手中的筹(chóu )码,比她想象中(zhōng )要多得多。 第二天早上,她在生物钟(zhōng )定好(hǎo )的时间醒(xǐng )来,睁开眼睛时,屋子里还是还是她(tā )入睡时的状况。 电影院边上(shàng )是附近有名的红灯区。所以,我们通常把技校和电影院一(yī )起称呼,叫技院。我的(de )一个叫书君的哥哥就在技(jì )院成长。他的(de )父亲对他的(de )期望(wàng )是(shì )成为一(yī )个(gè )文人,后来书君发展成为一个流氓,使他的父亲非常失望。以前我和书君在一起谈到他(tā )父亲的梦想的(de )时候总会大笑(xiào ),因为文(wén )人和(hé )流(liú )氓实(shí )在(zài )是差得太远了。现在,等我混出来(lái )以后,参加一个(gè )派(pài )对,一个经理向我介绍,身边的这位,写的东西比较不好(hǎo )讲,她和陈染林白——陈染林白知道?一样的,是写私小说的。这位写私小说的作家在派对的时候一个劲地抽烟,恨不能把烟屁股也吞了(le ),可(kě )是,在这个过程里,他被烟呛着了不下十次,我(wǒ )就知道,其实在这个社会上,流氓和文人是(shì )没有区别的。所以说(shuō ),书君他爸的梦想已经(jīng )成为现实了(le )。我们都是文人,铁牛,我,书(shū )君,那个被关进去的黑龙帮(bāng )老大,甚至陈露(lù ),陈小露,和(hé )我哥哥结婚又逃走的那(nà )个女人,都是。 疲惫(bèi )而混乱的早上就(jiù )此结束,慕浅离开酒店,坐上车,直奔机(jī )场而去。 看了看他身后的大部(bù )队,刚刚差(chà )不多,有三分之一跳河,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