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去,终究是(shì )改名换姓,远(yuǎn )离故土,眼见着她这个模样,齐远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忍,好几次忍不住想要跟她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打住。 慕浅静静地看了他许久,才终于开(kāi )口道:你能不能不去淮市? 他从裤兜里(lǐ )摸出一颗烟,抽出(chū )一支,叼(diāo )在嘴(zuǐ )里,没点。 慕浅脸色变了(le )又变,最终,却只是道:只(zhī )要他不再纠缠沅沅,那(nà )也行。 在床(chuáng )上挺(tǐng )尸自(zì )闭的(de )迟某无动于衷,没有说话。 太到了嘴边的话(huà ),顾潇潇也(yě )能绕个弯儿,她笑眯眯的(de )接着说下去:太帅了。 还有他们不断晃来(lái )晃去的脑袋,应该只有傻子看不到(dào )。 老枪这些时候所思(sī )考的一直是上海是个怎么样的地方(fāng )。自他从河北来(lái )上海的(de )时候就这么一个印(yìn )象,是个(gè )大都市(shì ),灰蒙蒙的。至于(yú )灰蒙蒙,这点老(lǎo )枪(qiāng )应(yīng )该在河北就有所体会,到上海的时候正好赶上梅雨季(jì )节,真是灰蒙(méng )蒙得一塌糊涂,差点(diǎn )连路都不认识。等梅雨过去了,还是灰蒙蒙的,老枪才(cái )恍然大悟,那是空气污染(rǎn )。然后是通宵有饭吃,通宵有舞跳(tiào )。老枪一开始来那会,去一(yī )个(gè )吧里,看见在舞池里一(yī )帮子人头摇得要掉下来,凭仅有的药理知识,料定那是(shì )吃了(le )摇头丸的后果(guǒ )。事实是,吃了摇头丸的都在角落里颤抖,在上面摇头的(de ),喝醉了而已。 这家伙真的是忘了谁把他从泥淖里拉出(chū )来(lái )的?慕浅说,他老板都没说什么,他(tā )居然敢吼我。你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