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们住的地方到外滩有一个小时,每隔两天的黄昏,天知道老枪转什么(me )路什(shí )么路的都要(yào )去外滩。他本不住在上海,对外滩有一种天生的向往(wǎng ),还有和平饭店和暮色里的钟声。我有一次和老枪(qiāng )去过,这次我们是叫车去的,因为我们刚拿到几千。我们叫的普桑穿过静安寺,穿过淮海路,看见美美百(bǎi )货,我们都(dōu )在(zài )掂量我们手里(lǐ )的几千到那里能买几块手帕。然后穿过宝庆路,到达衡山路。我们(men )这时候和外滩是背(bèi )道而驰的。我们路过衡山宾馆,看着老(lǎo )时光(guāng )从视线里消失,路过地铁站(zhàn ),然后拐(guǎi )上肇(zhào )嘉浜(bāng )路,看见无数的写字楼在(zài )两边消失,无数的穿得像个人样的人从里面走出,叫了一辆车后也消失了。老枪于是指责他们(men )在如(rú )此优越的条件下写出如此差的(de )文学作品。我就提醒老枪(qiāng ),说,那帮手里提个包的家(jiā )伙不是写东西的。老枪说我知道。 聂远乔的娘,当年之所以会去世,大概(gài )也不(bú )只是因为那如夫人吧? 到时候这(zhè )些(xiē )事情往聂老爷的跟前一摆,聂老爷自然就能看明(míng )白聂夫人的用意了。 张秀娥也不想给春(chūn )桃(táo )发现自己的异样,随口说道:没事儿,咱(zán )们柴房有一个地方有点漏(lòu )雨,你老实在屋(wū )子里面待着,我处理一下很快就好(hǎo )。 两人走到钢琴旁,四手联弹了一曲《梦中的婚礼》。 又或(huò )者,在申浩轩的(de )死之外,他(tā )早已没(méi )有任(rèn )何心思去处(chù )理旁的事情。 张秀娥连忙让开了路(lù ),讪笑着:不知道那(nà )股儿风把你给吹来了? 跑(pǎo )过去一看,好家伙,整整有20桶。搬了四桶放(fàng )在车里,剩(shèng )下的趁(chèn )着耀(yào )儿收拾东西的时候(hòu ),装起来了。 那请问傅先生,你有多(duō )了解我(wǒ )?关于我的过去,关于我的现在,你知(zhī )道(dào )多少?而关于你自己,你又了解多少?顾倾(qīng )尔说,我(wǒ )们两个人,充其量也就比陌生人(rén )稍微(wēi )熟(shú )悉(xī )那么一点点罢了,不过就(jiù )是(shì )玩过一场游戏,上过几次床张口就是什么永远,傅先生不(bú )觉得可(kě )笑吗?